她将精心挑选的礼物递给了见到她而走过来的玉离经,揶揄道:“离经,你那么尊敬法儒尊驾,如今法儒尊驾都成亲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喝到你的喜酒呀?”

“这事儿不急。”玉离经接过她手中的盒子后故作严肃的想了想,“我还是个孩子呢。”

“……”陆知槐感觉被噎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嗯,几百岁的孩子。”

玉离经哈哈大笑,然后领她走进了款待宾客的地方。

只见庭院之内觥筹交错,宾客尽欢,但除了天迹,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敢去给君奉天灌酒,非常君则在一旁看热闹。

一页书正坐在凉亭内闭目养神,凤儒和剑儒站在一起不知谈论着什么,剑儒身后还站着邃无端与剑咫尺,两人之间似乎终于兄弟相认,心结尽去,邃无端还替剑咫尺端了杯茶过来。

而另一旁的人她完全不认识,看其服饰应该是佛道两教的人。

玉离经也忙着招呼其他新来的宾客去了,陆知槐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尚在打量不远处一身喜服的君奉天,一个人影却也在她身边悠然坐了下来。

“姑娘,介意我也坐在这里吗?”说是这么说,那人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客气。

陆知槐转过头,发现坐到她身边的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年轻男人。

他有一头铂金色的长发,眉心一点晶钻,五官秀雅而精致,嘴角含笑且温柔。他身上的衣物带着浓浓的西洋风,手中还握着一支造型奇异的权杖,整个人显得分外神秘。

“我说介意的话你会换个位置吗?”陆知槐问道。

“当然……不会。”那人笑道,“我看来看去,貌似场中也只有姑娘身边还有位置了。”

陆知槐默默扫了一眼那些空着的座位,沉默了。

他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在下疏影浮生·奇梦人,敢问姑娘芳名?”

陆知槐面无表情:“醉生梦死·洪世贤。”

奇梦人:“……”

他咳了两声:“姑娘说笑了,我明明听到玉主事叫你知槐,又有人称呼你陆姑娘,想必姑娘应该是叫做陆知槐?”

陆知槐侧头打量他,满脸都写着“你知道那你还问”的表情。

奇梦人眨了眨眼睛:“在下哪里得罪姑娘了吗?你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你这样有意思吗?奇梦人?”她冷笑一声,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或者说,地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