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说话时语气缠绻而温柔，眼里像是杂糅着细碎的光，在略微昏暗的房间里亮得惊人。

佐助是第一次见兄长这样的神情，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不禁想到自己和鸣人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这样。

在父母面前他是听话乖巧的儿子，在兄长面前他是撒娇卖乖的弟弟，但只有在鸣人面前他才是真正的他。

嬉笑怒骂是他，少年意气也是他。

想到这佐助又迷惑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忽然想到鸣人？

可能是鸣人对他就好比那个千手对鼬，皆是不可替代之人吧。

想了很久，佐助终于还是放下了不满，最后像是确认般问道：“哥哥你...开心吗？”

这样的未来你开心吗？

这样的选择你开心吗？

这样的你...幸福吗？

他想清楚了，上辈子自己最为亏欠的就是他这个兄长，如果这辈子兄长能幸福的度过一生，那不管鼬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

面对弟弟这样饱含深意的问话，鼬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抱住他，释然笑道：“我很开心，佐助，我从未如此开心过。”

*

“以我们的熟知程度，我就开门见山的问吧，您究竟对鼬对宇智波怎么想的。”

富岳用了敬语，就说明他在以一个族长的身份来质问身为火影的千手彦一，可后者就是不想如他所愿。

“嘛，您对美琴夫人什么感情那我对鼬就什么感情，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他朝对方眨眨眼，就见富岳神情依旧严肃，深觉无趣，他便也收敛了些性子，同样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诚恳说道：“您在担心什么呢，担心我对鼬的情感只是一时新鲜？担心我们都是男人会遭受非议？还是担心我们的事会给宇智波带来或多或少的影响？”

见富岳几乎是默认的意思，彦一继续道：“我理解您的这些担心，可是您忘了我虽然姓千手可身体里也流淌着宇智波的血液，宇智波的脾气和性格在我这里都有，认定一个人就死都不会放手。”

末了他苦笑着补充一句：“不如说我才是最怕丢下的那个，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至于遭受非议嘛...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与小鼬也谈及过此事，他与我的态度一样是对此不在乎的。反正那些人就算反对也没用，打不过我就憋着，只是闲言碎语罢了，难道大象会在意蚂蚁的想法吗？”

富岳评价：“还真是傲慢。”

“强者自有傲慢的资本，如果能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我的傲慢就是理所当然、本该如此。”

他说这些话时一直在观察着富岳的变化，察觉到对方逐渐缓和的神情彦一才慢慢放下心来。

他畅然笑道：“对于宇智波，我始终以母族的态度对待，就算没有鼬的关系在里面我也依旧会重用宇智波，这您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