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说:“……我听说了不少传闻,这其中呢,好的也有,坏的也有,子虚想听什么?”

“我一概都不想知道。”

何玉轩慢吞吞喝着茶水,那架势算是真的不打算参与的模样,徐玮辰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好听的呢,那就是真的是在说好话,盛赞子虚这人颇得万岁看重,想来确实是个极好的。这不好听的呢,也有,说子虚媚上求宠,为人势力又霸道,这占着被万岁宠爱就不知好歹……”

后面那几句何玉轩越听越不对味,幽幽地说道:“为什么听起来特别像是在……后院争宠?”

徐玮辰一拍大腿,大咧咧地说道:“那可不是吗?”他那模样像极了在街上说书的,比手画脚的样子看起来还有几分滑稽,全是靠着那精致的相貌才硬生生撑下来几分。

何玉轩感叹,徐玮辰是一个表里不如一的人,初见会觉得这个人特别精致优雅,看着像是个风度翩翩儒雅之人,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子。

而这太过反差的颠覆,让何玉轩颇为感慨,也得是徐远辰才能接受得快。

徐远辰早些年受苦,后来是徐玮辰带出来的,他年长徐远辰好些年岁,对这个岁数小的情人也看护得紧。

此前徐远辰在外头落了灾,若不是那一回徐玮辰急忙让人上何府请了一回,如今怎样还未可知。

倒也是那一回才让何玉轩开窍了些。

世事多艰,一来二去都需要算计,能活的才有几年的岁数,懒散不惹事确实是一个活法,但是何玉轩已经走到尚书的位置,与他从前所希望的闲暇日子截然不同,哪怕日后如何,如今的日子便是这般的,难不成还能躲过去不成?

横竖是一个活法,不如痛快点。

“你家里头怎么样?”徐玮辰正说得畅快的时候,何玉轩这话一点没沾边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蹙眉一想,“家中什么事都没……”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自己刚才那借口,就想起家里那口子了,那脸色顿时就温和了些,“他养好身子后,说是出门等来年开春再说,正在京城呢。”

看徐玮辰那柔情蜜意的模样,要不是徐远辰现在不在他面前,那家伙估计都能舍掉脸皮搂抱起来了。

“得了,我问是当初徐弟送来的消息过于凶险,怕他短期出入被人报复。你那腔柔情我可不关心。”何玉轩无奈地说道。

徐玮辰可不在意。

顺带还把刚刚被何玉轩扯开的话题带回来了。

“……你咋想的?”徐玮辰没好气地看着何玉轩,那好看的眉眼蹙起就是个糙大汉。

这话摊开说了,何玉轩就知道徐玮辰知道了。

他玩味儿地看着损友,“你当初不是挺能耐的吗?听我说的时候那架势像是要寻人好好聊一聊,这不就近在眼前吗?”

徐玮辰:……

“我看你是想要我死。”

徐玮辰死鱼眼地说道。

这谁能成想,当初说的人会是万岁呢?

徐玮辰翻来覆去地想,都觉得转不过弯来。

这要是其他的人,哪怕是金忠……啊呸,这个太重口味了,哪怕是其他的人,徐玮辰都不会这么震惊,唯独何玉轩。

独独何玉轩的脾性,他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