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痛么?”

说着她已经重新调整了灵力,努力将输出控制在一个更低的、平稳的水平。

这下打粉棒带来的不再是刺激,纯净的灵力缓慢流入刀身,如一双柔荑轻抚过他的身体,所到之处疼痛和疲惫消散,伤口只剩麻痒感,仿佛立即就能愈合。

山姥切觉得自己甚至能真实感受到审神者的手,她拆开了自己的本体,卸下刀柄和刀镡,刀茎被她握在左手中,右手正用薄薄的拭纸擦拭刀面,所有动作都是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之宝,没有丝毫不耐。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用力,手掌按在刀面上,柔软的皮肉甚至微微陷进刀背血槽中,令山姥切不禁恐惧她的手会不会被自己的刀刃割伤。

随着她的指腹隔着拭纸细细抹过刀面,灵力也同时流入他体内,先是伤口的麻痒,到肌肉和神经的酸麻,最后是深入骨髓的颤栗感,好像浑身都被涤荡一新。

……他还从未被这样珍惜地手入过。

山姥切侧过头,让脸贴在冰凉的石台上,不去看正在替自己手入的人,紧闭的眼睑上睫毛却不住颤动,微渗出湿润的痕迹。

打粉、擦拭、抹油、打粉,手入就是不断重复这个过程,期间将灵力抽成细丝,轻缓地导入付丧神的本体……审神者在心中默念着这套程序,努力将精力集中在眼前的手入上,可纷乱的思绪却始终无法从髭切身上抽离。

她一直认为自己与刀剑男子们之间不仅仅是冷冰冰的上下级的关系,她一直努力做好一个主公该做的事,摒除私欲、将负面情感深埋在心中,在战场上保护他们,战后更是尽自己所能地为他们恢复、给他们补偿,生活中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的需要,情感上也回应着他们对自己付出的忠与爱……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虽然做得不完美,但也已经把该做的做到最好,至少不会令刀剑男子们对自己心生恨意,到了要神隐自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