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仪笑了笑,往后让了让,道:“只怕礼法不和。”

“姑娘看着可不像是看重礼法的。”徒延洲笑了笑,却也显出了两分威势来,到底是历练多年的王爷,若是平常未出阁的女孩儿只怕此时要慌了。

由仪便对他稍稍行了一礼以表尊重,又报了家世住址与徒延洲,只道:“还是那句话,您若有心想报,之以金银俗物报之便是,今日救人不过是随手之为,便不是民女也会有旁人,小公子命中虽有劫难,如今却已化解,是无碍的。”

这话说的徒延洲眯眼,又听她道:“至于身份不凡……您身上佩戴穿着均是十分珍贵的,民女自然看出身份不凡来。”

这算是解释了一句,当然听起来不是那么让人信服就是了。

她又道:“民女俗人一个,此生没见过什么身份尊贵之辈,今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一面福了福身,转身离去了。

留着徒延洲被她乱七八糟地忽悠一番,此时沉思半晌,道:“回府。”

“是。”

忽悠了那未来皇帝一番,由仪随手从街边买了个竹子劈的粉盒儿,一面信手抛着,一面往回走。

今天走这一遭,想来不出两日,银钱便足了。

由仪在心中如此思忖着,一面与幺儿吐槽道:“我怎么觉着今儿这画风那么熟悉呢?”

幺儿仍然咔嚓咔嚓地啃着零食,听了这话便道:“唔……像极了《霸道王爷神算妃》或者《冷酷帝王的贪财小皇后》。”

由仪嘴角直抽,“你没事儿闲得少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也少和我念叨!”

“哦。”幺儿闷闷不乐地道。

如由仪所料没错,果真过了两三日,便有三王爷夫妇带着浩浩荡荡的家丁侍卫,抬着十几只精致箱笼上门,只道:“谢过贵府姑娘救命之恩,此些俗物全做添妆之礼。”

那三王妃虽打扮齐整,仪态端庄,但神情中仍能看出后怕来,当场拉着由仪的手再三谢过,又捧了个精致的描金小盒出来,与由仪道:“姑娘于小儿有救命之恩,虽有些金银之物偿谢,我心中却是万万感激不尽的。听闻姑娘即将出阁,这点子东西,便算作我的心意了。”

她说的真切,由仪倒是没推拒,只是随意收下了,道:“如此,我便收下了。”

见她收下,言语之中也没乱攀关系,三王妃便隐隐松了口气。

她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各样事情自小见惯了的,这东西由仪收下了才好,若是不收,未来再闹出许多不好看的事情来才是不好的,如今这样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