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政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这是飒墨言逃不开的罪。
抛弃了她,桂的劫狱也没有成功。飒墨言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老师人头落地。那般苦楚,那般无奈,那般憎恨!
憎恨着弃卒保车的桂,也憎恨着自己。那颗滚落的头颅就像是一个引子,瞬间将她自安政五年开始一直压抑着的血□愫全部引爆。
而半个月后带血的冲田总司,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ptsd,延迟压抑的应激障碍。
飒墨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默着再一次注视向那满地血腥。
“——唔!”
硬撑了三秒,重新抱起木桶的飒墨言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精神力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强大。
“墨言你还好吗?总司说你想吃粥,我让厨房做了点放你房间里,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老好人近藤的声音在飒墨言背后响起。飒墨言目光炯炯的扭过了头,只见近藤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水漱口。
飒墨言一边感动的接过茶杯,一边在心中第一百零一次凌迟冲田总司。
——你才想喝白粥,你全家想喝白粥!劳资吐了一天要肉啊要肉!
面对近藤的脸孔,飒墨言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吼不出来。默默的漱了口,飒墨言接过近藤贴心的递过来的巾帕捂住口鼻离开了被鸡血淋了一地的后院。
哦,今天是轮到谁打扫后院来着?飒墨言甚没有良心的想着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轮到冲田小哥打扫后院吧?
飒墨言突然就觉得那一地红色顺眼了——虽然她还是想吐。
“墨言,土方说我该和你谈谈了。”带着飒墨言往前厅走去的近藤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道,“总司说你不对劲,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