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人去请,几时能赶到?”
“这个……不好说,”银朱嗫嚅,“我只是个宫人,使唤不了外头跑腿的……托三央四,紧赶慢赶,也得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端木翠嘴唇苍白,慢慢摇头,“来不及的。”
“什么?”银朱听不懂。
“没什么。”端木翠笑了笑,慢慢撑住c黄沿坐起来,理好身上的衣裳,低头半晌,向银朱道,“银朱姑娘,送太医出去罢。”
“这个……姑娘,你的身子……”这太医倒还敬业,竟是不愿走。
端木翠挥挥手,银朱看出她虚弱的很,赶紧给太医使了个眼色,那太医实在理不清个中缘由,跌足叹了一回,也只得离开了。
银朱只将太医送到外殿,便又匆匆折回,一进门便见案上摊满了符纸,端木翠咬破中指,在符纸上写上铭文,背上疼痛依旧,几次手臂颤抖,几乎写不下去。
按说银朱在宫中多时,遇事也是个冷静的,只是今次实在太过怪异,竟是按捺不住,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端木姑娘……”
端木翠抬头看她,淡淡笑了笑:“怎么,我还没哭,你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