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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在不痛快的时候,想想死对头比自己更惨,心里头就舒坦多了。等贾赦顶着寒风从宫里赶回来时,还不曾进门就远远的看到自家门口立着一个雪人。
说是雪人那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今个儿是大年夜,天气寒冷异常不说,还从半夜里就落了雪。好在贾赦是坐马车来回的,哪怕紧挨着宫门那片不让马车通行,他也想法子蹭了廉亲王府上的骡车。也就是说,他累是累的,冷也是冷的,却还不至于被整个儿冻僵。
可立在荣国府门口的那雪人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从马车上下来后,贾赦瞪大了眼睛瞅着自个儿眼前的雪人,半响才开口道:“哟,我还以为是赖大那蠢货想要红包想疯了,这才堵在门口等着我,结果……我说二弟,你是不是傻啊?”
永远别指望贾赦心里产生感动的情绪,也许换成那拉淑娴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可摊在贾政身上,想也知晓只能得一句蠢货的奚落。
贾政转了转眼珠子,仿佛刚回过神来一般,僵硬着身子跟在贾赦身后一道儿往府里头走去。
“哎哟,软轿都给备好了,你居然也不坐,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呢?”待进了府里,贾赦一眼就看到早先就备下的软轿,当下猫着腰就进了轿子里,旋即就让人直接将他抬到荣庆堂里。
当然,贾政也紧随其后。
直到进了荣庆堂,直到身子骨彻底暖和了,直到又上了一桌酒水菜肴,贾政才终于开口说了今个儿晚间的第一句话:“大哥,宫宴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