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包拯到了莱阳县,并和包老夫人进行了一次不怎么愉快的叙旧谈话。
“那艳娘也是个重要的人证,若能得到她作证,紫河车案或许还会有转机。”包大人叹息道。
“我可不这么看。”白玉堂说起话来没有顾忌,即使在包拯面前也十分直接,“把她找回来,也许可以证明包勉的清白,但也可能更进一步地诬陷他。何况艳娘就是在包家待不下去才卷了细软跑路的,她怎会心甘情愿地为包勉作证?”
包大人其实也不抱希望,但试一试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麻烦白少侠跑这一趟了,本府欠你一个人情。”包拯深深地作了一个揖,他没有扯什么苍生百姓、公道至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青年不爱听这些话,他办事讲究随心所欲,与其说些动听的场面话,倒不如真诚以待。
何况,这人情总有能用到的时候,估计小侯爷闯一次祸就有用武之地了。
白玉堂和展昭不同,他性子有点邪,你得顺着他来,把他哄高兴了,他就能成为无往不利的刀刃——公孙策曾经对包拯这么说过。两人共同观察了白玉堂一段时间,都认为等展昭调去宫中后,白玉堂是接班的最佳人选。
只是性子还需磨一磨,小侯爷出现得正是时候。
白玉堂闻言,果然照办,一骑快马就追了出去,连追了三天,终于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打扮成村妇的艳娘。
要说这艳娘也很聪明,她一个孤身女子,带了这么多钱财,又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一个人上路肯定不安全。离开莱阳县后,她就辞退了马车夫,换上粗布衣,往脸上抹了层厚厚的泥巴,成了寻常可见的粗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