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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擦了擦嘴角,微微一笑,道:“我叫离兮,是外乡人,刚来到这个村子。”

“是‘欲语泪先流,浅挚绊离兮’的离兮?”不知为何,兔儿神一下子就听懂他的名字是哪两个字了。

离兮一笑,道:“是‘朔风凛凛,终不离兮’的离兮。”

兔儿神心道:有什么区别?现在还有人用《诗经》取名字吗?

这么一想,不由又多打量了那年轻人几眼。

离兮喝完水,道:“对了,请问这位兄弟,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房子要出赁吗?”

兔儿神对人从不热情,只是见他眼生,才多问一句,闻言便淡淡道:“不知道。”

那叫离兮的年轻人似乎脾气很好,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将手中的水碗还给他,道:“多谢。”

“不客气。”

兔儿神收回碗,不再接话,那意思是等着对方自动离开。

离兮看出了他的意思,便笑笑,道:“我是个郎中,初来贵村,想在这里长住,开堂坐诊。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这位兄弟,如果你知道村里哪户人家有空房子,可否告知?”

兔儿神闻言,不由秀目一挑,道:“你是个大夫?”

“正是。”他见兔儿神上下打量自己,那眼神好似在问‘医术如何?’,便挺了挺腰板,一脸郑重地道:“我祖上七代为医,曾祖父曾做过前朝太医,到了我这代,虽不敢说华佗在世,妙手回春,但也绝不会给祖上丢脸。”

兔儿神见他模样端正,一脸正气,话语铿锵有力,似乎颇为可信。不过他也只是点点头,道:“原来是世家为医。我们村子里正好没有大夫,要看病都要往镇子上去,很不方便,你住下倒是好事。说到有空房的,住在村中央的阿雀姨家好像空着几间房,只是不知道她出赁不出赁。”

离兮闻言大喜,道:“请问那位阿雀姨家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