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在主公对面坐下,语气平淡又温柔:“这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
主公顿了顿,又问:“鳞泷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鳞泷先生身体很好,也托我向您问安。”
锖兔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主公:“这是先生托我转交给您的信。”
辉利哉上前收下信,又退回主公身边。锖兔仍旧垂着眼睫,道:“关于上弦之六的行踪,我和宇髓已经锁定了大概的位置。大概再过小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上六?
听到陌生的词汇,新酒立刻竖起了耳朵,专注的盯着锖兔,等待他的下文;锖兔掩在羽织下的手,大拇指略微不安的摩挲过自己的骨节。
主公点了点头:“继续调查下去吧。如果确定对方是上弦之六的话,你就和宇髓一起行动。”
“比起灭杀恶鬼,你们的安全才是首位。”
锖兔的眼睫垂得更低,视线范围只能看见木质地板上的影子。
空气被太阳光烤出一股焦糖似的甜味儿,新酒的影子被拖长,衣袖边角重叠在锖兔的影子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又可靠:“嗯。”
退出主公的房间之后,锖兔做了个深呼吸,肺里吐出一口浑浊的香气。身后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这么明显的声音,对方很显然是个没有学习过呼吸法的菜鸟。
锖兔忽然间感到紧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心跳略微有些失衡;会是新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