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变化成他样貌的书不一样的蓝,不像天空的湛蓝也不像夜幕的幽蓝,更像是即将融化成水的冰,或者是从浓艳的艳蓝过渡至明洁无瑕的淡蓝色的海蓝宝石。
此刻正倒映着你的身影。
“鸱鸮,你别这样对我!”你冷漠的表情似乎是刺痛了对面的少年,今他声音蓦地提高,随后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又将声线压得低沉,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你想起来了。报复我也好,血债血偿也好......别这样对我。其他的,随便你怎样。”
中原中也不是那种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只会逃避的人,如果到了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他比谁都要果断,比谁都要狠得下心。而你已经见识过了。
你本来不想去思考复杂的东西,可总是有人或事逼着你去思考。哈,真是可笑,他们用感情剥夺了你的理智,却要你清醒地去思考。
“听到中也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你一直保持着安静倾听的态度,没有打断他的话,等他说完才缓缓开口,“但是该报复的,我差不多已经报复完了。”
差一个森鸥外,只是时机未到。
你上前一步,两手分别把握住赭发少年的手腕,在对方惊讶不解的目光中把他抵在了墙面。
你现在的身高已经一米六多一点了,并且还在继续长高。加上穿着的鞋子,你未满十六岁就正好比中也高了五厘米。嗯,中也戴着的帽子的高度不算入他大概一米六的身高里。
虽然身形娇小,但他确实是男性。
你扣着中也线条优美的腕骨,葱白的手指温柔的在手腕与手套之间露出的那截绝对领域上摩挲着。肌肤相触传来的温度鲜活,少年的脉搏在你的掌心强健有力的跳动着,给了你一种能掌控他心跳频率的错觉。
中原中也被你捉住抵在头侧的墙面上的手腕动了动,终是没主动挣脱,即使他轻易就可以做到。
“血债,你要怎样来偿?”你微微弯腰,低头奖励似的用柔软的舌尖在他性感起伏的喉结上轻轻划过,暗示性的调笑道,“肉/偿吗?”
“鸱鸮!”赭发少年紧绷着身体,沉声警告你,似乎是在不满你轻佻的态度,但那藏在发间的红透了的耳朵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又来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懂这些调/情的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却总喜欢对你说教。
你松开手,不再禁锢少年的手腕,却抬手温柔的捏了捏他晕染上绯红的白嫩耳朵,“承认吧,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哈?怎么可能!”
无视对方恼羞的反驳,你轻轻地笑了一声。你确实讨厌说教,但是并不讨厌中也掩饰自己害羞的方式。
“我现在不叫鸱鸮了。我想中也应该知道了我的新名字?”你眨了眨眼,将眸中的泪水隐去,故作洒脱的绽放出笑容,“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事了,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你也勉强算个死人。对中也,谁能挣得过你呢?况且这辈子转换了阵营和立场的你,已经是钉在铁板上首领继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