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绣娘心疼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回村子去与村医买了点药膏拿过来给他。仲仪沉默的上了要,又继续折腾,虞绣娘去了宴梨屋里,再次出来的时候冲儿子摇头,担忧道:“我想叫阿梨起来,但是叫了几次她都没反应。”

宴梨当时的样子仲仪全看在眼里,想必是心力交瘁,虽然不放心,但睡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算了,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娘您脸色不好,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家中还有不少事,虞绣娘也没拒绝,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晏家。

院中再次恢复寂静,仲仪拿了一条白布认真的系在腰间,突然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回头便见一温和可亲的道姑立在那里,神色迟疑的问:“您是……”

那道姑打量完院中的白幡,又落在院中少年身上,脆声问:“小子,谁死了?”

仲仪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见她一身道服,心中便无多少恶感,回答:“是这家中两位长辈仙去了。”

那道姑一听,眉间煞气浮现,声音发冷的问:“怎么死的?宴梨如何?”

仲仪听她语气像是认识宴家人,正待要开口再次询问她的身份,就见那道姑眼神一利,脚尖轻点飞过他头顶,然后消失在屋顶,随即便听到“啊”的一声,声音极为熟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匆走向后门去查看,还未碰到门便听到身后“扑通”一声,转过身就见一个“野人”趴伏在地上,闭着眼夸张的捂着胸口不住的呼痛。

此人从那么高摔下来,叫疼之余仍然不忘记满嘴胡吣:“你一个这么貌美的姑娘,怎么不由分说的便打人呢?白瞎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