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桐的电话里,每个字都透着一股神经质,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疯癫。

“你们听到了吗?林桐,他就个疯子。”

袁妗打完这个电话似乎耗尽了心血,但她还是撑着说了下去:“我和林桐第一次遇上,是收购一片金矿。他有个很厉害的弟弟已经继承家业,所以他只能管管国内收购这样的事情,经营权完全不在他手里。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他自愿退居二线让父亲选了他弟弟。”

“后来呢?他又怎么坐上林氏的董事长了。”

“我碰到他以后他就开始追我,追我不奇怪。”袁妗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现在也带着这股自然的傲气,“以我的家世样貌,天天都有人追我,可林桐追你,能让你追到害怕。我很早就感觉出他有点不对劲,我就尽量远离他,收购我赢了以后就不再和他有交集。林氏那时候垄断了一项开采的独家经营权,爸爸就派我去活动要打破垄断权,后来就出了件事。”

金烨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以刚刚林桐对袁妗的痴心,他大概能感觉出发生了什么,“林桐出卖了林氏?”

袁妗摇摇头,“我活动到一半,已经初见成效的时候林氏旗下一个主矿大爆炸,林桐的哥哥当时就在现场,炸伤了半边脸。”

“林桐做的?”

袁妗皱眉接着说:“林氏接二连三的倒霉,林家次子伤都没有痊愈,就被告主矿爆炸是他违法经营获刑入狱,林氏很快丢了独家经营,袁氏顺理成章分到了想要的部分。然后林氏的老太爷被气到心脏病突发,没几天就死了,林氏有名望,我就代表家里去出席了葬礼,我还想安慰林桐几句,结果林桐竟然在丧礼上和我求婚。”

“都是他做的。”

金烨这下完全能够肯定,袁妗也点了点头。

“我没问,我不敢问,我跑了。蓁蓁爸爸那时候上来拽着我就跑了,他真的完全疯了,他弟弟到现在都没出来,据说在最苦最偏远的监狱里服刑。他拿家里人的死来和我求婚,这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袁妗自问胆子够大,年轻时候横冲直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碰见林桐她却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