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小半个时辰,楚秋从枫叶泽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午阳岗。她刚找了个空座坐下,让一边的小二给她来壶茶解解渴,就听到隔壁桌的四个人在那里议论着什么。
他们声音不大,但也没有藏着掩着的意思,只是寻常的陌生人凑到了一起,在这小摊跟前唠唠嗑。楚秋本来没打算听,奈何她坐的近,便不是特意偷听,也知道了七八成内容。
“可不是吗,前些年少林藏经阁被盗,听说那贼人的尸体现在还没入土呢!”
“你这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了,谁跟你说这个了。”
“就是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难道不是公孙大娘扬言,将忆盈楼改为七秀坊的事儿吗?”
“那能不改吗?看看七秀,走的走,外嫁的外嫁,甚至还有一个和那个——”说话的蓝衣人特意压低了声音,很是忌讳,“和那个五毒教扯上了关系。再不正式立足江湖,难道等着和公孙氏有jiāo情的其他门派帮她们吗?”
“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些女流。”白衣人不乐意了,“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好好的唱唱歌跳跳舞,不就完了。”
“这你就错了。”最开始说少林那事的青衣人也不高兴了,语气间对七秀坊的维护那是毫不掩饰,“七秀坊的女子和她人能一样吗?不提得了圣上金口称赞的那些风雅之事,就论武功,十个你都不够给七秀提鞋的!”
“嘿——你这话说的,还是不是大老爷们?”
“你要是见过她们出手,定然不敢再说出这样的话。”另一个灰衣人打了圆场,“公孙氏的剑舞,能让你笑着死。这话你在这说倒也罢了,若是去了扬州还这般……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会如何?”白衣人挑眉,倒没了轻视之意。
“扬州城的人可都是七秀坊的拥戴者……知道祸乱扬州水上的那些个船盗吗?”青衣人喝了口茶,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现在一个都不敢进城边的水域。为什么?自然是七秀坊拿他们祭剑闯出坊名,把他们杀怕了!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