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科室主任推门而入,“这是孩子的脑电波成像图,虽然陷入昏迷,但脑内神经系统却十分活跃。”
“你是说他在做噩梦之类的?”陆浩随手接过来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患者因为压力太大,即使昏睡也身心紧绷。”科室主任瞥了一眼面黄肌瘦的钟子箫,实在想不到这位大少爷又从哪里找来的奇怪小孩,不过这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人。
压力太大吗?……陆浩的脑海浮现出昨夜看到醉汉殴打老婆的场景,就在这时,一份电子文档传递到他的手机,是他让人调查的有关钟子箫家里的情况。
“你先去忙吧,回头把检测结果报告发给我就好。”
同一时刻。
昏睡的钟子箫的意识海中。
无边无际的黑暗,既逼仄狭小又广阔得没有边际。
他走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始终走不出这困境般蔓延的黑暗。
好冷,好无助,好黑……他一个人好孤单。
钟子箫猛地跑了起来,大口喘着气跑得极为狼狈,忽然,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他“见过”无数次,一个蒙面背着伞有着金色锐利眼睛的矮个子男人。
钟子箫突然止步,浑身炸毛般警惕地盯着对方。
“是你?”
难道他是在做梦?对,他肯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遇到这家伙?!
飞坦此时正在擦拭伞中的刺刀,被困在这暗无天日仿佛囚笼中的地方,无聊的他既然杀不死囚笼的主人,索性将刀“磨”得更快。
更何况在知道库洛洛也和他一样的处境时,他就更不着急了,因为团长一定会有办法。
只是他没想到,钟子箫竟然也“化身”在这片黑暗中。
噢,对了,小崽子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