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陷进了血肉里,他都会紧紧攥在手心。——刚才的摔倒,以及花瓶的破碎。
那间病房里面的一切物体,他都仔细观察过。本来他是想要拿走果盘里的削皮刀的,——但是病房里有监控。
凭借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如果面临危险想要反击,他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机会。那么这个武器必须得出其不意,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根本没有偷袭的意义了。
只不过……
森千咫后仰起脑袋,心脏开始承受不住沉重的运动量,发出痛苦的悲鸣,他的喘气也非常的剧烈。
该死的,森千咫攥紧了拳头。只不过这具身体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别跳了,心脏。
森千咫闭了闭眼,然后他又很快睁开了。
他的脊骨顺着墙面慢慢地滑下。森千咫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并将头埋了进去,安静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迟早会有人来的。
来了。
……
…
在首领被挟持的那一刻,黑西装的保镖就已经架起了步/枪,用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劫持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少年。
背贴着冰冷的墙面,心脏也跳得很快。
少年将最尖锐的一角抵在森鸥外的命脉处,他用充满紧张又警惕地目光扫视着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