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后忽然问了一句:“……倘若陛下醒不来,你当如何?”
戚长珩脚步一顿,旋即看向太后。
宗室无旁人,只有他一人算得上天子近亲。
承乾殿外的角落,悄一无声地看向手腕处黑色的花纹。
他不过是……这次没有跟着殿下一同出宫,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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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随?“
时佑安弯着腰,犹豫许久后才慢慢伸手,摸上聂随的额头。
好烫。
他紧紧蹙着眉,只好俯身将昏迷不醒的聂随翻过身来,露出他那张汗涔涔的脸。
聂随的嘴唇一片灰白,脸颊却是浮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
这已经是他们在洞里待的第四天了,伤口长时间的不处理终于导致聂随发起了高烧。
时佑安刚凑过去,便闻到了聂随身上难闻的气味。
他咬着牙,缓缓掀开聂随的衣领,入目便是一片惨烈的烂肉,带着浓重的腥臭扑鼻而来。
时佑安呼吸一滞,猛地把衣服又放下。
“……聂随、聂随,”时佑安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你醒一醒……”
聂随大脑一片昏沉,在时佑安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中慢慢撩起眼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