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愿的。
“薛鸿教的是不是很好?”戚长璟忽然站起身,时佑安下意识后退半步,“……哪怕今天出了意外,薛鸿都能稳稳地拉住马,确实有能力把你教好。”
这句话隐含着波涛汹涌的情绪,然而时佑安丝毫没有察觉。
他抬起头,有些震惊地看着戚长璟。
“陛下,你在派人跟踪我们?”
戚长璟干脆答应:“是。”
时佑安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陛下……”他艰涩地说着,声音有些微弱,“可是、可是我明明说过了,出宫自然有人陪同,不会有危险,你为什么……”
他委屈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戚长璟:“我只是在京城交了第一个好朋友,陛下也要看着、提防着吗?”
戚长璟声音发沉:“朕只是……”
然而下一刻,他就止住的话头。
因为时佑安眼角分明滚下了几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衣领上。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揉出一片粉意。
“可是、可是陛下你也不愿意教我骑马……”时佑安哽咽着,一边用袖口去擦眼泪,“那天舅舅明明都说要陛下你教我,你、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讲……而且、而且骑马这件事还是你先提出来的……”
他额前的鬓发因为眼泪打湿了一片,乌黑的睫毛浓密地打湿在一起,嘴唇也是湿润的,因为哭的久了脸颊憋的通红。
时佑安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小声控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陛下明明就是故意提起秋猎,让我担忧自己不能骑马而无法参加……你就是、就是在那天晚上之后,陛下就对我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