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泫道:“是什么香?”
“乌沉香。”少年道, “里头加了绥翎, 有养神之用。”
峰顶有禁制, 岑玉危上不来, 只好托宿淮双将东西带上来。江泫道:“还带了些什么?”
宿淮双道:“还有师尊房中的君子兰、一只暖炉、一摞炎星符。还有我的课业、太上剑、剑架,原本师兄还想我带些干粮,但我没带……我快满十七岁了,应当辟谷了。”
江泫道:“上遏月府是来养伤, 他是想你把家都搬上来?辟谷一事,也无需着急,你才十六,再晚个几十年也没关系。”
“修士修行, 辟去凡人习性, 未必全是好事。”
宿淮双抿唇颔首,开始整理带上来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些别的,鼓鼓囊囊装满两个乾坤袋, 都是孟林怕他和师尊在山上冻死了,塞上来的冬衣和被褥。
塞这些东西的时候, 岑玉危一边看一边道:“胡言乱语。师尊怎会冻死?”
孟林道:“怎么不会?师尊也是人。你没听小淮双说吗?师尊受伤了,在遏月府养伤。人在受伤的时候是不耐冻的!”
岑玉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很想问孟林,怎么能这么坦然地将一般人的情况往江泫身上套。乌序凑近宿淮双,轻声问道:“师尊受了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