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惊呼一声,别过头,“你……你连鬼都轻薄!呸!”
谢之看到这里,不由微微一叹。
原来玉婵也曾是个纯洁无暇的小姑娘,为何后来就变得泼辣大胆了?
玉婵面前的年轻人,也在叹息,“若鬼都像你这般美艳动人,厉鬼索命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的死法。这场赌局,是我输了。”
玉婵咕哝道:“你信了就好,快拆了房子,别打扰我清净。”
年轻人却说:“恕难从命。”
玉婵竖起柳眉:“为什么?”
“我要住在这里,天天见你。”年轻人勾起嘴角,朝她鞠躬,“在下周篷,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到了这里,画面再次打乱,重新拼凑,待谢之视野重回清晰时,这屋子里就变了模样。
汽灯烧的极亮,暖黄的光线铺满桌面上的画纸。
周篷饱蘸一笔水墨,在纸上落笔。
玉婵托腮在一旁看,“你画的是谁?”
“你啊。”周篷一抬头,直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此时的玉婵已经全然没有往日做鬼的戒备和暴戾,她像一个寻常的姑娘一样,抿嘴笑着,没有躲闪。
她说:“没我好看。”
“那是自然。”周篷说,“你是活的,画是死的。亏得我还用了中国传统水墨画,若用西洋画的手法,怕是还要差许多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