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睡觉的“空档”,相当于在冷落它。

小克苏鲁的触手尾端碰到了床单,和海水相比简直粗粝如石,它嫌弃地缩了回去,然后滑进了丝绸睡袍的领口里。

它有点喜欢阮景身上的气息了,那么温暖、柔软。

反正,阮景不会拒绝的。

滑腻灵活的触手在睡袍下鼓动,轻轻地掠过胸膛,路过腰窝,缠绕住白皙劲瘦的腰肢。

不像捕猎时的血腥、恐怖,而是充满依赖、缠绵的奇妙气氛。

次日天亮。

阮景感觉呼吸不畅,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全身都无法动弹,像是深陷在了一个泥潭里。

他一睁开眼睛,脸色微变。

“小克!”

小克苏鲁缠绕在他胸前的触手,迟缓地翘起纤细的尾端,仿佛是懒洋洋睡了个好觉被“吵醒”。

它倒是睡好了,阮景可是一夜没睡好。

“你怎么上.床了?回去。”

自己有“窝”不睡,偏偏跑到他的床上。

这个声音明显比平时更严肃,小克苏鲁的触手半蜷曲起来,他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身体变得冰冷潮湿。

阮景心想,亏得昨晚自己没被冻死。

片刻后,小克苏鲁慢吞吞地从睡袍出来,趴在他的膝盖上盘踞成一“大”团。

“……”阮景额角跳了跳。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习惯性地挪动上半身到床沿,然后双手向后按住轮椅扶手,动作缓慢而流畅地坐了上去。

通过“接触”换得的生命点,使他即使不吃药,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