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荇不提,他暂且也不想刨根问底。毕竟问荇的过去,不算是段愉快的回忆。

“运气好,也只是学过几个字而已。”

问荇默了片刻,趁着柳连鹊放下笔去铺纸,拽着柳连鹊的手晃了晃:“夫郎,别练字了,陪我睡会去。”

“唔……我困了。”他打折哈欠,理直气壮。

“现在是白日。”

柳连鹊无奈地搁置手里的镇纸。

“我知道。”问荇低着头,声音很小。

“可到晚上,夫郎又该碰不到我,也不会起身理我。”

柳连鹊心头微微一空。

他到了晚上魂魄肉身分离无痛无知,但问荇身边躺着具没反应的躯体,他心里应当也是很苦的。

思前想后,柳连鹊终究还是拗不过问荇,收拾好桌站起身来。

“就睡一个时辰,不然到夜里容易睡不着。”他瞧着难掩兴奋的问荇,警告道。

“只是小睡,不要做其他事。”

“好。”

问荇抬手,趁着柳连鹊不备解开他的发髻。

青丝如瀑落下,柳连鹊微微怔愣,随后略带愠意地看了眼问荇:“这是你说的不做其他事?”

他连声音都斯斯文文,听着像质问的话被化成不轻不重的埋怨。

“说不做就不做,你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