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原身被病体和狐族的发情期拖累,越长大性子便越古怪,渡月宗的弟子见到他都得绕道走,不敢触他分毫霉头。
直到今天,因为一时冲动,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季兰枝消化着原身这百年来或自卑或怨怼的不良情绪,过了很久才从那浓重的恨意中脱离出来。
看着水中倒影,季兰枝轻叹了口气。
虽然原身的故事听着有些愤世嫉俗,但他上辈子因为这副病体被困在病房里的那些年里,也曾滋生出过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骂天骂地,怪这怪那,最后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无力感。
虽然对于原身听信谗言怨恨渡月仙尊这件事,季兰枝并不赞同,可逝者已矣,便也没必要再苛责了。
季兰枝将脸沉入水中,只留下了两只眼睛在外头。
如今他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性格和原主差了十万八千里。
渡月仙尊他…应当不会察觉到什么吧。
我是死了才穿到这儿的。
季兰枝苦恼地想。
可不是什么大反派夺舍。
……
不远处,前往苍雪居的小路上,刚从拜师大典离开的闻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走在前方的渡月仙尊闻声一顿,转身关心道:“生病了?”
“没生病…”闻钧吸了吸鼻子,小声答道。
就是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人在背后偷摸着骂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