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与意勉强道:“多谢虞师妹,就先放在这里……”
然而虞殊已经递到了他手边,他只能一手一个接过来,然后被钢铁的重量压弯了脊梁。
——都是那该死的缚心蚕,害他至今虚弱没有恢复!
姬与意从来没有这么后悔,后悔自己一时脑热加害师云净,最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他喘息片刻,忽然想起手中这两样千斤坠是他花大价钱定制来的,不能马虎对待。
于是他当场验货。
先是一对打造得歪七扭八的双剑,左一句“此中有真辩”,右一句“欲忆已忘言”。
然后是一双脚底焊铁的靴,鞋后跟绣着两个鲜红的大字。
左脚“答”,右脚“辩”,合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奇怪。
姬与意试了试,还算合脚,便穿着答辩铁靴,手拿刻诗双剑,迫不及待地与虞殊告辞。
刚走出一步,就被铁靴的重量拖累,险些摔成脸着地。
他不愿在虞殊跟前丢了面子,硬是提着一口气,半死不活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虞殊:“……”
虽然姬与意是反派,但他至少身残志坚,精神尤其可嘉。
果然,人是不能一无是处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怀着这样的感慨和哲思,虞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窗户没合拢,留出一条缝隙。飞舟外风声呼啸,云在下方疾速掠过,留下斑驳的残影。
如此速度,不出半日,他们便能抵达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