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一切地扑在地上,任凭手掌被粗糙的地面蹭得血肉模糊、下巴磕得青紫,拼命地将姜轻霄接到了怀里。
血。
止不住的血。
青年瞠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的前胸。
只见那里,横亘着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空空荡荡。
鲜红的皮肉向外翻卷着,内里断裂的白骨隐约可见。
深红色的鲜血正向外汩汩流淌,浸透了她的前襟。
柳惊绝颤抖着靠近,捂在了她伤处,好似这样,血就能止住,他的妻主便能好起来。
他望着姜轻霄逐渐灰败的眼睛,只觉得喉咙处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滞痛得他难以呼吸。
青年翕动着双唇,一张俊脸涨得赤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柳惊绝的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水汽汇聚在一起,染湿了他的眼睫。
啪嗒——
一滴泪落在姜轻霄的脸上。
柳惊绝急忙替她揩去。
哭什么?
明明妻主就在面前,自己也换好了衣服,他们马上就要出门去看打铁花了。
柳惊绝蹙紧了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可泪水,就是止不住。
好半晌,青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低声轻唤,声音沙哑得厉害。
“轻......轻?”
舌头也似打结了一般,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妻、主......”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