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姜轻霄淡淡蹙眉,一时没忆起这是村里的哪户人家。
待轿子走远了一些后,对面的陈大娘连忙将身子贴近了篱笆,凑到姜轻霄的面前低声问道。
“猜猜那轿子里坐的是谁?”
姜轻霄闻言,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陈大娘仿佛知道她会如此,当即便兴奋地公布答案。
“正是水衣他爹,水吴氏!”
女人是个急性子,不用等姜轻霄问,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前些阵子,官家不是带走了水衣?”
“潘员外要求他们赔偿自己五百两白银才愿意和解,可水吴氏一穷二白哪里能弄来钱,于是将自己的儿子卖给了潘员外做府中的第十五房小侍。”
陈大娘说着,突地加重了语气,伸出了五根手指。
“你要知道,潘员外,可已经年过五十了啊!”
她说罢,撇了撇嘴。
看向了姜轻霄,面上的神情一言难尽,“水衣才刚过十六吧,啧,这不是将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嘛!”
闻言,姜轻霄只是淡淡敛眉,并未做声。
陈大娘接着又道:“要我说啊他们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
秋分的前一日,是柳惊绝的生辰。
姜轻霄在此之前,已经将万事准备妥当。
待到暮色四合之时,她估摸着时间就快要到了,于是关上了院门。
柳惊绝随她一同站在了山路口,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