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姜轻霄又扫了眼不远处神情惊慌、一脸泪水的少年,冷声道:“无论是谁!”
说罢,便抱起仍躺在地上,虚弱不堪的青年,大步进了屋。
女人走后不久,水衣便双腿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看着狼藉一片的四周,又听到身后村民的指责,突然之间泪流不止。
姜轻霄将青年抱回屋中后,便轻柔地放在了榻上。
望着怀中神情惨败,目光无神的青年,她心痛不已。
吻了吻青年冰凉的额头后,姜轻霄哽咽道:“对不起阿绝,让你受委屈了。”
柳惊绝闻言,疲惫地抬起眼睫望她。
身上虽剧痛不止,可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其实他早就料到水衣会言而无信,于是在察觉到外界动静不对时,便立即服下了驻丹,
所以即使神婆朝他泼洒了可以逼他现形的净水,纵使魂如烈火灼烧,疼痛无比,他还是可以在驻丹的作用下,维持住人形。
现下,驻丹的副作用让他灵力尽失、疲惫不堪。
可即使这样,柳惊绝还是艰难地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尾指。
望着姜轻霄面上对他流露出的疼惜之意,青年的心中涌出一阵幸福与满足。
他所求的,不过是这些而已。
在人间,与轻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妻主,别怕,我没事。”
青年说出口的话,没了昔日的清润动听,变得有些喑哑,微端甚至带着些有气无力。
姜轻霄闻言,深深地望着他,心口涌起阵阵后怕。
她眨眨眼,随后又俯身吻了下柳惊绝。
忍着哽咽,微微扬唇轻道:“乖,你好好休息,睡醒后,我给你做莲藕排骨汤喝。”
毕竟现下有些小事,还需要她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