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舟要见下属的时候,她就躲在一扇屏风后面,透过缝隙观察。
顾舟一开始是没避着她的,直到一个穿着暗蓝官袍的武将进来,还没等他开口,顾舟就手腕一抬,止住了他的话头。
“出去说。”顾舟道。
那武将愣了愣,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
坐在屏风后看书的妙元立时就精神了。
他们要说的事一定与她皇兄有关!
妙元有心想跟出去偷听,却见顾舟与那个部下径直走到了屋外院落的正中央,周遭空荡荡的,什么遮蔽物都没有,跟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妙元只能放弃这个偷听的念头。
但她想,她大约也能猜得出来。
谢江一系若想打赢皇兄和李少季,除了在武力上胜过之外,腾讯嚎整理本文欢应来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就只能制造一些譬如昨日陈太后所说的那种谣言,打压皇兄一方的士气,从道义上压过皇兄。
毕竟大衍立朝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天下归心,任何一方势力想要造反称帝,都会像卢龙节度使一般被各路勤王之师率兵讨伐。只有占据道义的至高之地,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继而有更深远的图谋。
她得让皇兄早做准备,不能栽在这种小人伎俩上。
妙元打定主意再送一封密信给皇兄,但顾舟这两日盯她实在太紧,几乎要形影不离,她实在抽不开空写信。
……罢,还是先见过姑母再说。
妙元老老实实在署衙待了一日,等到下午申时过后,顾舟果然遵照承诺,领她出了皇城。
妙元指了公主府的小厮,快马去平乐姑母那里报信,好让姑母知晓。
之后妙元就坐在马车里,从一角捧来铜镜,放到顾舟怀里让他抱着,然后才拿来丝帕,对着铜镜擦拭脸上用来掩饰的黑灰。
顾舟坐在软垫上,一条腿屈起,姿态闲适地看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