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收回目光,脑中想起了师父那张冷冰冰的脸。
他因为练的功法特殊,饭量很大,每每都央求出门的师父,说想吃肉。
罗无因虽然长了张俏脸,周身的气场却足能冻死人,小时候雀澜很怕他,只有馋得不得了了,才眼泪汪汪地抱着他的腿不放。
“吃肉吃肉,我还想吃肉呢。”罗无因拿剑鞘敲他的脑袋。
可是每次,他都会给雀澜带回肉来。有钱的时候就买鲜嫩的猪牛羊肉,没钱的时候就猎野物。
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哪里,过得如何。
雀澜在石阶上坐着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宋奇才下楼来,请他上去用午饭。
屋里只剩了祝盛安一人,宋奇和其他数十名亲兵在楼下吃饭,武泽看来是已经出发了。
雀澜本不想问,可吃了几口饭,还是忍不住,说:“这一路上京定然困难重重,殿下可安排好了?”
“嗯。”祝盛安只字不提,“吃饭。”
看他如此疏远防备,雀澜抿了抿嘴,一肚子的话,只能憋住了。
申时正,祝盛安才动身回澹州府,再赶几个时辰的路,到澹州府该是深夜了。
马车走在乡间小路上,摇摇晃晃的,雀澜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搭话:“天快黑了。殿下觉得青莲教会在何处设伏?”
祝盛安看了他一眼,好像不打算同他讲话。
这一眼让雀澜尴尬极了,硬着头皮,接着说:“好不容易等到你落单,青莲教岂会放过这次机会。”
“你知道,怎么还跟来。”祝盛安淡声道。
“跟人打架,我还是拿手的。”雀澜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