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获警铃大作,眼神中带有防备,而沈厌溪却狠狠松了口气,语气中多有抱怨。
“你们也真是的,带上王上回宫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和我爹差点就背黑锅了。”
卫辞:“事出紧急,王上刚醒,知晓侯爷进宫,我们才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的解释,让沈获的脸色好了一些。
但沈获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猛地扭头瞪着沈厌溪,质问道:“王上不在皇宫,你为何不告诉我?”
沈厌溪瑟缩了一下,有些委屈,“我哪知道?我还以为你是打算直接拿着证据向文武百官揭发宗炎呢……”
毕竟就算沈获真的拿着账本到裴云黎面前,以裴云黎的本事,压根也奈何宗炎不得。
沈获怒火中烧,他还自以为手握了宗炎谋反的证据,想一举扳倒宗炎,却没想到被程太后截了胡。
等等!
证据?
沈获抬眸看向卫辞,“昨夜潜入宗府的,是你们?”
这么说来,那本故意丢在他的属下面前,害得他的属下被宗府侍卫围攻的,也是他们咯?
大概是他眼里的杀气太过浓烈,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响起,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从卫辞身后举了起来。
“安定侯,其实……是我干的。”
沈获盯着冒出头来的沈菀,眉头紧紧一皱。
她生得倒是俏丽,又一股机灵劲儿。那双眼眸甚是清澈,许是因为心虚,泛着浅浅的水光,倒是显得几分无害。
沈菀诚恳道:“我不知道昨夜夜袭宗府是安定侯的人,若早知道,我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