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敛又不作声了,继续昏迷着。他的呼吸平稳,趴在那儿,比平时要乖一万倍。
“昭昭……”赵敛说梦话了。
谢承瑢回应他说:“昭昭在马厩呢。”
“昭昭。”赵敛又喊。
“昭昭在马厩吃草。”
擦完脚,谢承瑢轻轻把被子放下来,掖好了,转身去过水,又听赵敛说:“昭昭。”
“昭昭在马厩。”
“昭昭在我边上。”
谢承瑢一愣,回头正对上赵敛虚弱的朦胧的眼。
赵敛醒了,眼睛眯着,嘴唇微张呼吸吐气。他看起来还是精神不济,不过说话倒是活泼起来了:“你怎么这么凶,我都说我冷了,你干什么还抓我脚啊!”
谢承瑢手里的布巾都掉在盆里了,水溅得到处都是。他有点不敢相信,得确认一遍:“你醒了?”
“我醒了,我没诈尸。”赵敛撑起手臂,“好久好久好久不见,我的好官人。”
谢承瑢鼻子一酸:“二哥,你真醒了?”他快步走到赵敛面前,欲要伸手触摸赵敛的脸,却又停在半空,“你好不好了?还有哪里疼?”
赵敛把脸贴在谢承瑢的手掌心:“我好了,就是胸口疼,趴太久了。”
谢承瑢拇指揉过赵敛的鼻尖,又探他的额头,不烫了,什么都好了。他收回手:“我去找太尉。”
“等等,等下!”赵敛赶紧拉住他,“你找他来做什么啊?他都那么打我了,你还找他!我好疼,你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