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背疼吗?头疼不疼?”
谢承瑢说不上来话。
赵敛怕他睡过去了,就不停和他说话,听他没声音了,还伸手往他鼻子底下探。
还有气。
“裴章就快来了,扎几针就好了,阿昭。”赵敛说话有些轻颤,“你要是疼狠了,就叫唤,我在这儿呢。”
“我不疼……”谢承瑢喘不上来气。他害怕地攥紧赵敛的手,问,“二哥,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别胡说!”
谢承瑢却说:“我阿娘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她也喘不上来气,我和她说话,她也回不上我。”他失落地说,“我还不想死呢,二哥……我、我得把柿子饼吃了才能死。”
“死什么死?不会死的。明天就吃柿子饼啊,明天就给你吃。”赵敛不敢说重,安慰他,“裴先生来了就好了,就不疼了。”
“二哥……”
“怎么了?”
谢承瑢痛苦地说:“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
赵敛过来抱他,连人带被地把他揽在怀里。
屋外吹过来烈风,把院子里的竹叶摇得沙沙响。韶园所有的灯都点起来了,仆从们忙碌地从长廊穿过,张妈妈也来屋子里看了。
赵敛十分不悦:“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又不是要走了!裴先生来了吗?”
“裴先生应当在路上了,从前裴先生叫我们备过止疼的药,现已经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