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一入冬便身子不好,前几日开始就没有上朝,不知殿下纳妃时,还能不能在当天醮戒?”纪鸿舟望雪亮的天,他与赵敛相识这样久,语颇随意,说话也丝毫不顾忌。
赵敛有些警惕,环视四周,发现无人,才说:“官家再不豫,总不能连皇太子纳妃都不在。叫旁人见了,也是会笑话的。”
纪鸿舟说:“上朝都是皇后殿下代,醮戒又如何?”
“你再说这样的话,也不必做勾当皇城司公事了。”赵敛上手去堵他嘴,“别说了啊,扫雪去。”
玩闹到一半,忽有人疾步跑来,见了赵敛,立刻抱拳:“二郎!”
“杜秉崇?”
杜奉衔现在是随瑶前在殿前司,殿司每日都忙,平日根本和他见不着几面。
赵敛瞧他满头是汗,隐隐觉得不安,问:“怎么了?”
杜奉衔在他耳边轻语说:“二郎,延州来传,贺近霖不见了。”
果然没什么好事,赵敛蹙眉说:“什么时候的事?叫人找了么?”
“消息才传过来,我就来报给二郎了。找了,延州那儿我留了好几个人,找了半个月,军营里、村子里,连附近的山都搜遍了,实在找不到人。弟兄们担心出什么纰漏,所以托人送了信。”
扫雪的声音渐近,那是有禁军过来了。赵敛瞥了一眼陌生人,努力平复道:“把信拿给我。”
“怎么了?”纪鸿舟纳闷地上前来问。
赵敛把信拿着,说:“这里人多,不好说,到那头巷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