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敛不搭理他,继续说:“我得把他们审出来,让他们招。”
谢承瑢说:“你审不出他们的。”
“我一定能审出来,若审不出,就送他们去死好了。”
谢承瑢噎住了:“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把他们交给你。你一天到晚就杀杀杀的,他们是人!他们不过是收钱办事,你要杀,怎么不杀雇他们的人?”
赵敛觉他不对,反问:“你知道是谁雇的他们?”
“我不知道。”
赵敛看他要走,抓住他手腕问:“你知道是谁,不告诉我?”
“不要再追究了,算了吧。”
“为什么不追究?我偏要追究,我偏要把他们打得半死,不然是个人都能打你的主意了?还是说,你知道是谁雇他们的?”
谢承瑢心说不好,又被猜中,撤了手往屋里走。
他躲到屏风那头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被屏风挡着,他说话才更大胆:“二哥,我心里有数,你也不要问了。”
赵敛还在这猜:“崔伯钧?秦书枫?还是唐任?我觉得是崔伯钧。”
“不对。”谢承瑢拈着屏风后面的兰花,折过来、折过去,后来才小声说,“二哥,思衡姓梁。那些人以为我是思衡,所以来试探我。”
赵敛一下子就明白了,坐在凳子上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