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泼皮无赖一样不仅不下车还直接躺在了车上。
我差点就被他给气笑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开口问我要钱的?”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你的钱也不是你自己赚来的,你的哪分钱不是问父母要的?我是咱爸唯一的儿子,我才是正统继承人,你一个外嫁女不能喧宾夺主、本末倒置。”
“我是外嫁女?你是正统继承人?”
“当然了,货真价实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我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没问题啊,既然你是货真价实的继承人那你怎么不披麻戴孝?你亲爹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呢?也没见你出来磕个头啊!”
这个事情是我压在心底最迷惑的事情。
更迷惑的是沈龙和我长得很像,别看他一脸不着调,实际上他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浑身有一股子无法忽视的吊儿郎当的气质。
按照目前我们的身份来看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和我长得像就特别奇怪。
如果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这可能是偶然、是巧合;但是两个关系密切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相似就令人费解了。
听了我的质问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点儿底气不足。
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地叫道:“就算我没有给他送终我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我那天也想给他披麻戴孝,是我妈不让我出来。我妈说他一天都没有养过我,不配让我披麻戴孝。”
是吗?
这个理由听上去好像也合理,可在农村这种地方多少都会惹人非议,而我待在农村的那几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据我所知在乡下不给父亲披麻戴孝是大不孝的事情,会被千夫所指,会变成千家万户茶余饭后谴责和唾骂的议论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