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下来她的这件事情还不到一年，被发现的速度确实太快了，为了这短短的一年苟且偷生，她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不知道她现在后不后悔，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不遵守生死规则，自然死去后重新投胎重新开始，一切也不是那么糟糕。

沈大娘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天地大乱，阴曹地府自然是不能幸免的。灾难过后地府开始重新整顿，很多的恶鬼恶人的罪行也被一并扒了出来。”

她说到这里有些伤感的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今天也不是特意来跟你说这件事情，最主要还是来和你道个别。”

“道别？何出此言？你是要去哪里吗？”我困惑地问。

“这一次很多人和鬼都被查了，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一样会被查出来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追乔家老祖，我追到他了，他的罪与恶都该和他一起下地狱。他已经被天界羁押了，我也算为自己的祖宗和自己报了仇。而如今我打算自首去了。”

说到这里她像是如释重负一样笑了笑，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

“做人挺不容易的，做好人更不容易，一步走错就每一步都是错的。而做坏人可以每一步都错，虽然最后的下场就是走向深渊。你说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呢？”

她突然看向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有点儿意外，有点儿意外她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笑了笑道:“你和普通人不一样，你不应该纠结善恶。”

“为什么不纠结善恶？是我的所作所为不配用善恶来评论？”

“当然不是不配，是不该。你有善有恶，善恶交织之下你做的善要比恶高出很多。但是你该不论善恶只该论因果。”

是的，善恶都有，到头就会清算。

因果当是如何就如何，提什么好说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