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倒回一百多年前,向导登记数最低的时期。

并不是觉醒的向导变少了,而是觉醒的向导选择不登记去当野生向导,或者隐藏身份当个普通人的变多了。

之前被及时拦截救回来的七个刚觉醒的向导,在接受秩序所询问时,眼中的警惕虽然不明显,但不是没有。

尤其是当秩序所问起那个救他们的野生向导时,他们眼中的防备和话语中的尖锐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尽管联邦中有一派在对待向导这个问题上比较激进和严格,想把向导全都管得死死的,但前提是得有向导给他们管啊。

但他们也不想再出现一百多年前的情况,要是都选择隐藏身份不登记,人都没有管个屁。

这件事已经在极力压消息了,但这么大的事情外面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更何况这么大个联邦,谁能保证没有帝国或者异族伪装的五十万?

所以联邦内之前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全都从重处理,尤其是参与程度深一些的全都在等着执行死刑了。

但这还不够,除了处理内部的事情,对于这一切的源头,他们也必须拿出一个态度。

否则,这不就是默认联邦能被帝国压上一头吗?

向导被掠夺,对外却一声不吭?这还要不要人心,要不要凝聚力了?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有时候确实可以不要脸,但不能在这件事上不要脸啊。

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艾利克斯微微颔首,“那么下一个问题。帝国答应协助调查,并且对主谋追责之后,我们该派谁过去。”

一位议员摸了摸胡子,说道,“艾利克斯议员,帝国如果答应了,以现在这敏感的局势,怕是不会随便让我们的人过去,不然一个干涉他们内政的名头可就扣下来了,怕是会引起帝国公民对皇室的反感,反而帮了戮公爵那边。”

另一个议员开口说道,“我觉得帝国皇室很可能会邀请我们的人过去,别忘了我们有正当理由的,是他戮公爵先把手伸到我们的向导登记处,掳走我们自愿登记的向导,说句不好听的,这是要动我们联邦的根基啊。”

“我们要求皇室处理他是理所应当的,而我们的人过去,只是去保证我们被掳走的向导安全,解救出来能够直接保护起来,顺利带回来。”

又一位议员也接话道,“我也这么觉得,我们有理由,还是戮公爵自己挑起来的,怎么能往内政上扣?而且同我们联邦政府建交的本就是帝国政府本就是以皇室为代表的,帝国那边有人对我们不规矩,我们不找皇室走正规流程难道私下解决吗?那才是挑起战争。”

“只不过,让谁去还是个问题?毕竟那边那么乱,要既能显重视此事,又有足够的威慑力。”

帝国。

国务大臣急匆匆走进皇宫议事大厅,不一会儿,帝国皇帝,一位前段时间刚过百岁生日,头发花白但身体看着仍旧硬朗的老人在众多侍从的拥护下走来。

“陛下,联邦发来文书。”国务大臣起身朝着皇帝行了个礼,然后直入主题。

侍从也在这时递上打印出来的纸质文书。

看完之后,皇帝似乎是很生气,将文书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杯具被震动,里面的勺子磕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议事大厅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皇帝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