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雁音看到一旁的小柳之后,面上浮现出了几分狰狞的神色。“你怎么在这里,你前几日都去了哪里,是不是你害了我们家公子?”
“为什么我们会被绑着,是不是你当着老爷和公子的面编排我们了?”
听着这些尖锐的、咄咄逼人的声音,李重华产生了几分恍惚之感,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不过十多岁的少年是明媚的、是稚气未脱的,不应该这样狰狞可怖。
不过他的感觉都是错误的,李重华知道。
小柳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被这样破开大骂也只会沉默不语来应对。
不知是不是骂累了、装累了,还是终于明白不管他说些什么,都没有人去回应他,或者是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做出的恶事都露了马脚,这般伪装不过是跳梁小丑。
总之,雁音也住了嘴,面色淡淡地半跪半坐在地上。
“说吧。”李浔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茶盏,漫不经心地吐出了两个字。
“说什么?”不再伪装之后,雁音的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那种狡黠。
李浔瞥了雁音一眼,“说蛊虫是什么时候下的、怎么解开。”
听着他说这话,雁音浮夸地张大了自己的嘴,咯咯笑了几声。“我还以为李掌印要问我怎么进的掌印府,怎么和晏鎏锦勾结上的,怎么换的玉壶碎片呢?”
“原来你也是在意着我们公子的生死的啊!”
这话乍一听似乎在替李重华报不平,却又怎么品都能品出一股嘲讽的意味来。
“你不是晏鎏锦的人?”李浔半眯了一下眼,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雁音。“倒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