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换做是其他人,或许心里都会觉得不快,晏淮清也做好了对方怒而还手的准备,可司内不是其他人,他谁也不是。
司内只是看着自己被割伤的地方,而后面带疑惑地偏头打量起了晏淮清。
好一会儿之后,复又开口道:“李重华,你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因为我不是李重华,我也从来都不叫李重华,我姓晏,或许现在你该尊称我一声——陛下。”晏淮清刻意用十分苛责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
“哦,对,你已经登上皇位了。”司内撕下了袖口的布料,往胳膊上受伤的地方扎了一圈。
晏淮清说的这些话,也没能刺激到他。
只是在默默地扎完之后,他又用一种可以算作是懵懂的语气,抬头问:“那你现在做了皇帝,还会和我师父在一起吗?”
原本晏淮清还有一些恼怒和不甘,也还在为方才的质问而置气,可在听完对方说的这些话之后,竟然觉得有些荒谬和想笑。
怪人,李浔连带着李浔一家子都是怪人。
可他晏淮清也好不到哪里去。
“会吗?”司内锲而不舍地继续问。
晏淮清走到铜盆边,用柔软的绸布擦了擦自己的脖子,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也开始认真地思考对方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