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旁的柳树冒出的嫩芽已经长成了新叶,水洗过后变得越发翠绿,撞上去能掸一身的叶香,淋上金黄色的阳光后,像是泡在热水里的新茶。
他戴上了一个木质的面具,是这几日新赶出来的,模样有些粗糙,胜在能用。
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大张旗鼓。黎民百姓认不得太子的脸,但记得住在荣景街街尾那个臭阉人、大佞臣的,所以他不愿再平白给晏淮清生出负担。
“这是做什么去?”
“追大皇子和叛军啊,谋反的人就该杀。”
“当时烧了我们多少房子啊!”
“那这个骑着白马的将军是哪个,模样很年轻,可一身红衣让我想到的那位。”
“哟,您这就见识短了吧,这哪里是白马啊,这是一匹汗血宝马!”
“这马……看着也眼熟啊。”
“学那位的吧,那位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领兵作战也能吓吓对面。”
“还好烧死了,真是好事一桩啊!”
乘着无形带着兵一路往城外走,就听了一路的话,好的坏的悉数都进了李浔的耳朵里。
即将走出城门的时候,沿街的百姓自发地、齐声地呼喊了起来。
“将军保重,平安归来!”
“将军保重,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