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得不错。”他丝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句,又问道:“那陛下以为,南夷他们更看重的会是西南西北哪个地方呢?”
晏淮清抬眸与他对视了一会儿,随后食指与中指合并,轻轻地在西北的那个圈中点了点。“这里。”
“正是如此。”李浔点了点头。“所以臣要带兵去这里,让他们的计谋胎死腹中。”
说到这个晏淮清的兴致显然没有方才高了,立刻收回了手,还偏开了头,冷淡地说:“朝中武将良多,用不着你。”
“他们都对陛下有用,独独是我没有,所以正应该用我。”李浔回他。
晏淮清仍旧一口回绝,“司礼监掌印已死,你现在又用什么身份去领兵作战?”
“臣是司礼监掌印、是大晏的皇后,或者是其他任何随便什么人,无非都是陛下的一句话罢了。”一个身份,只要晏淮清想,而他也愿意,那自然不难换取。
最后李浔又补了一句。“子卯叔是因为他们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臣的父母妹妹皆丧于他们之手,此番,也是为了手刃仇人。”
是为了手刃仇人不假,但也确实想为晏淮清做些什么。
新帝上位并不容易,何况还是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更是举步维艰。这些日子他也算是看在了眼里,晏淮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夜半三更也常在处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