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静下来，认真地看他。

他真的虚弱了好多。

何助理刚才说，他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一个好觉，严重的时候甚至还要依赖药物治疗。

白日里，更是硬生生地“折磨”着他自己。

——为什么会到这样一步呢？

钟梨之失神了很久，她每隔半个多小时，就会去将毛巾放到冰水盆里，拧一把后，再叠起来，放到岑煜的脑门上。

直到天渐渐黑下来，护士再来给他量体温时，烧总算是退了。

不过点滴还没有挂完。

“岑煜，你快点醒过来吧。”钟梨之小声地说着，忍不住抓起病床上，男人的那只手，紧紧握住着，“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问你呢。”

她就这么握着那只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疲惫惊吓了一天，很快就睡了过去。

*

寂静无声的病房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声。

钟梨之本来就只是浅眠而已，她忽然惊觉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原本躺着的那个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一直都在憋着，看见她醒过来后，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剧烈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