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韵恍然大悟:“你死赖在我车上,却让刘子铭开着车跟着,这又是什么路数?”
“真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月韵有些被耍弄后的恼怒,甩头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去,“计划书我会做好给你的,我们公私分明好吗?”
“好啊,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再多做一份计划书。”
“多做一份?”
“我们的家,也就是你家原来的那个老楼,在你走了之后我买下来了,既然要公私分明,想必这笔钱你不会赖账吧?”
“你买了?”月韵停下脚步,惊讶地回过头,“不对啊,房东当初那么固执地不卖就是为了等拆迁,没等到居然就肯卖?一定是你又用了什么套路逼人家吧?”
“我可是真金白银买的,一分钱都没少给他,你是不是得多做一份还款计划书给我?”
月韵咬着嘴唇艰难地思考了许久,“好,照银行现行利息按揭,我也一分不少还给你。”
陆允承神色敛了敛,双眼重重地闭了闭。“凌月韵,你就这样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他习惯性地舒展了一下背,伤口已经愈合,却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后遗症,每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如同闹钟般准时地提醒着他,她不在身边。
月韵看着他这个动作心中一痛,眨了眨眼,欲言又止。“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陆允承看着月韵扭头而去,冷笑自语:“凌月韵,戏演得真假,明明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非要装铁石心肠,我信了你的邪,再敢跑试试,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路上,果然下起了雨,不大,却细细密密的,很快打湿了车轮下的路。
陆允承驾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月韵,雨天所有的车都开不快,平日里本就堵车严重的糟糕交通状况更是雪上加霜,满大街响彻极度不耐烦的喇叭声,排起长龙的车依然如蜗牛般缓慢爬行,于是总有那么些不太厚道的司机见缝插针地变道插队,就为了争取前进那么几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