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帛弈:“他可怜不能作为毁了人家女孩的理由,大千世界可怜之人比比皆是。法律会因为犯罪嫌疑人可怜就宽大处理吗?不能,可怜是他们身上标签之一。”
卫司融此时看他感觉陌生,这大概是他作为检察官会有的铁面无私。
“你说得对。”卫司融站起来拍拍裤子,“但我还是要查清楚他的作案动机。子不教父之过,崔又富不能就这么淡化出去了。”
宣帛弈当然没想放弃继续追查,是希望他不要因为知道崔怀良的曲折家庭环境就心生怜悯。
办案过程中,怜悯和同情心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往往关键时候会将你置入困境。
他笑道:“你想现在去见他?”
“见不了,郑队发消息说回队里开个会梳理案情。”卫司融朝他晃晃手机。
宣帛弈二话不说又把他载回市局。
会议室里混着各种奇怪的味道,仿佛间卫司融像回到高中男生宿舍。
捧着茶杯抽烟的郑汝水朝刚进来的两人指指桌子上的盒饭:“吃了没?没吃凑合凑合,吃了当我没说。”
他俩在外奔波半天光喝几瓶水,这会儿依稀闻到饭香味,方才觉得饥肠辘辘。
两人拿着饭找个空地方坐下,正巧挨着周查,周查面前对着盒饭,盒饭前面是被溅上油的电脑屏幕,他鼓着腮帮子像只仓鼠似的,扭头发现卫司融和宣帛弈,神色微妙停顿数秒,点点头算做打招呼,又转过去继续忙。
“你们吃着,听我捋捋案子,有补充资料随时提。”郑汝水叼着烟拿出一沓照片,拉过高大白板,“520强.奸案犯罪嫌疑人崔怀良声称自己对林绣莓求而不得,所以想出个报复法子,将人下药迷.晕带到小树林侵.犯。在我们追踪下得知被崔怀良冒名顶替的闺蜜是被他威胁的,没有问题;他购买药平台已经联系平台整改。”
郑汝水贴出崔又富的照片:“这是崔怀良的父亲,崔氏建筑公司的老板。目前和飞腾实木往来密切,参与生态公园招标。”
“林天磊,林家已经退出项目招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