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先生,好久不见。”余初客气道,见在场三人惊诧地看过来,他说, “冉先生的父亲和我爸是合作伙伴,我们以前见过。”
冉泓来浔阳开餐厅的事,余初听余尤尧提起过,当时他随口问过,那么好好的一个金融学硕士干什么当个厨师?
余尤尧用一句话堵住他的嘴:“那你一个经济管理的干什么去做服装设计?”
余初无言以对, 只能暂且将冉泓的初衷定义为喜欢。
现在摸到部分真相, 方才知道冉泓的离开有别样的原因。
有人开口说渊源, 冉泓就不再多嘴,反倒多多留意着说是生面孔又很眼熟的卫司融,越看越心惊,好半晌才犹疑不定地问:“这位先生,请问你认识卫邈吗?”
卫司融心里复杂,这就算认出来了,他道:“卫邈是我爸。”
冉泓的眼眶一下子全红了。
寸金寸土的小区自然有贵的道理,比如这客厅就比普通的住宅区大上好几倍。
宽阔的沙发容得下神色各异的六人。
张锋锐拿出执法记录仪,和简无修坐到冉泓对面,示意可以问询了。
坐最远的余初把手机调成静音,边和人聊天边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不时看向厨房方向,想着那两打着去倒水旗号的人在里面做什么呢。
卫司融双手搭在流理台边缘怔怔看着宣帛弈把煮好的水注入洗过一次的茶叶杯里,魂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紧张?”宣帛弈注意到他的眼神是留在自己手上没动过,可惜无神,“他看见的你那刻就下决心要吐露实情。”
“我知道。”卫司融揣摩人心的本领非常高,“我在想他会怎么说。”
“你希望他怎么说?”宣帛弈端起两个茶杯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退回到他面前,垂眼凝视,“他等了五年,如果不是要说出真相,没必要把戏做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