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于年初归京后,他就未曾与姜时堰有过照面,而对方也未再上过早朝,所有的奏章,都是他先分拣好,小事他直接代为处理,大事则是整合后,再送于姜时堰所在殿宇之内。
虽陈寻不懂一向视权柄为性命的姜时堰,为什么会突然弃大权不顾,还将自己关进满是冰霜的大殿之中,久久不出。
甚至在批改重要奏章,要与大臣相商时,也是令对方穿过这层层冰气汇聚的大殿,忍着寒冷,于殿向他汇报。
但在思索许久后,陈寻也没有主动闯入殿宇之内,一问姜时堰究竟在干嘛,也没有选择放开灵识,一窥姜时堰。
至于原因……
一是因他与姜时堰合作多年,多少还是有些默契在身,对方既不愿明言,他自然不会去恶意窥视;二也是因对方不过封殿数月,且在他观察中,对方生命体征尚算正常。
加之朝野之上,他还能压制得住。
所以再三思量下,陈寻才没有选择做些什么,而是任姜时堰自流。
也是因此,这一年来,姜时堰所在殿宇的冷气越来越盛,前来的百官因没有灵气庇护周身,丑态也多有显露。
所以对于刘长冶如今这一模样,他没有多少神色波澜,帷因在这一年来,他见的丑相实在太多太多了。
只不过……
陈寻低垂着眸,眼中也再有闪过一抹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