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车库,陈知礼才收到唐念的消息:【抱歉我有点事,能不能改天再请你吃。】
陈知礼眸色一沉,没犹豫,直接回拨过去电话。
对面隔了好一会才接起,听筒里的风声有些大,她应该在外面。
陈知礼直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
“那为什么要改天?”
“我……我有点事。”
“什么事?”
这是打算追究到底的意思。
“就是今天我有个同学来京北,他在首都机场迷路了,让我去接一下他,所以能不能改天请你,或者晚上也行,不好意思啊。”
陈知礼迟迟没有回话,那边似是有些等不及了:“那我就先挂……”
“谁?”
“啊?”
“你去接谁?”
话落下来,那头像是消了音,只剩急促的呼吸声。
“韩放是吧?”
不知他怎么猜出来的,唐念含糊地嗯了声:“我和他说好现在去接他……”
“说好?”对面凉飕飕地笑了声:“那你还记得跟我也说好了吗?他需要有人接,而我就是可以被随便放鸽子的?”
霎时间,宛如时间回溯,记忆显现在眼前。
她仿佛置身在附中南门的银杏树下。
夕阳燃烧在天际线,满地金黄余晖,最后一缕残光从枝头的缝隙落下,穿过少年浓密的睫毛折射在眼底,他的眼中漆黑如潭,没有一丁点温度。
少年也这么问过她:“还记得跟我约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