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多拿几瓶。”
片刻后,柳渔拿着几个瓷瓶走了出来。
“你拿这么多伤药做什么?你又受伤了?”
“带着备用,估计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找你讨了。”陆禄将瓷瓶小心地收了起来。
“什么意思?”柳渔察觉他这话有古怪。
“对了,我今日来,除了为这药,还是与你辞行的。”
“辞行!”柳渔猛地转头,“你究竟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我准备离开雁门一段时间。”陆禄说得一脸平静。
“跟雁长天一起么?为什么要离开?你案子不办了?不当捕快了?”但是柳渔听完却并不平静,立马高声质问道。
“渔渔?”陆禄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了一个雁长天,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要了?他值得么!你跟他在一起天天受伤,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就是个灾星,跟你命中相克!你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不成?”柳渔这把火压了许久,今日总算是把藏在心里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渔渔你…”
“抱歉,是我失言了。”柳渔懊恼地抚了抚额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刚要喝下,却被陆禄伸手拦了下来。
“天寒,凉的喝多了伤胃。”
陆禄敛了笑,侧脸瞧着和柳渔记忆中的那人更多了几分相似。
“陆…”
“长天很好。”陆禄轻声说道。“你为何总是对他有偏见?”
“不是偏见。”柳渔摇了摇头。“我承认…他对你确实没有坏心思。但你不够了解他…那些乌兰人,天性偏执,根本就是疯子。待你好时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星星月亮予你,却也能用那满口胡诌的爱意,将你拖入地狱,到死都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陆禄突然笑了,“渔渔你果真没有爱过人。”
“你笑什么?”柳渔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嘲弄,“我怎么没有,我…”
柳渔刚要开口反驳,却又不敢说出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