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清晰记得被砸破脑袋的感觉,温热的血,和弟弟妹妹大冬天被赶出家门,在楼道里依偎着互相取暖的日子。
他最恨的不是她,而是宋超益——他们名义上的父亲,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关于他贪污逃税的案件已经在调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日落西沉,落地窗下来来往往的车辆红色的尾灯一排长龙,办公室没有开灯,宋瀛重重吐出一口气,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只留下猩红的一点。
门忽然从身后打开了,宋瀛低垂着眼看过去,敢不打招呼就进来的,也就那几个人了。
“大哥。”宋雪微身上还穿着实验室的白袍,吊儿郎当地朝他笑笑:“去看好戏吗?二哥和宋吾都去了。”
宋瀛皱眉,叉着手酷酷说:“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是阮芝玉费尽心思经营的一切都付之一炬而已,他不是这么恶趣味的人。
“装什么啊?”宋雪微扇扇空气,嫌弃地撇开尚未散去的烟味,“大仇得报你不高兴抽什么烟,臭死了。”
宋瀛:“......”
男人脸色有些僵硬,双腿往外面迈,宋雪微连忙跟上,“干什么去?”
宋瀛回头:“不是你说要去吗?”
宋雪微撇嘴:“切”,刚刚还说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大哥的嘴总是比骨头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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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芝玉出生也算是个豪门,阮宅内,警务员进进出出的,阮芝玉已经不见了身影,早早被押走了。
“呀。”宋雪微捏着鼻子,“让你装腔作势的,这下来晚了吧?没看着,哈哈。”